在蜜蜂中,與遺傳相關的蜂群成員天生就具有蜂群特異性的表皮碳氫化合物特征,可作為信息素巢狀識別線索。
然而,盡管蜂群內部的相關性很高,但單個蜂群成員固有的菌落特異性化學標記的先天發育在很大程度上取決于菌落的環境,而不是僅僅依靠巢伙伴共享的遺傳變異。
因此,令人困惑的是,非基因因素如何驅動同一殖民地成員共有的定量性狀的先天發展。
在這里,科學家們通過顯示蜜蜂中的巢式識別提示(至少部分地由各個菌落成員之間的腸道微生物組的共有特征)來定義非基因因素,從而為這一難題提供了一種解決方案。 這些結果說明了宿主-微生物組相互作用作為動物行為特征變化的來原的重要性。
社會團體的完整性和健壯性要求個人具有可靠地認識并展現團體成員身份的線索的能力。 通過類似于多細胞生物如何在細胞和分子水平上進行自我識別以識別和防止病原體入侵的過程,動物社會團體已經發展了團體成員識別機制,以防止資源入侵等無關個體,掠食性動物,掠食者, 和寄生蟲。 然而,人們對在社會團體層面上認可成員的機制還沒有很好的理解。
社會昆蟲群落代表著一種極端的社會生活方式,這使其成為研究調節和維持團體成員和完整性的機制的理想系統。 社交昆蟲通常依賴表皮碳氫化合物(CHC)的特定于菌落的混合物作為信息素線索,表示菌落的組成。
然而,盡管菌落成員之間具有高度的遺傳相關性,但許多社會昆蟲物種中的巢蟻識別線索似乎是獨立于菌落特異性遺傳變異而定義的。
相反,它們主要由殖民地和/或共有的社會環境衍生的因素定義。 當前的模型表明,巢戀識別線索是通過“格式塔”機制產生的,個體產生CHC,然后在個體之間轉移和均質化,從而每個蜂群成員均攜帶平均CHC譜。
但是,最近在某些物種中的證據表明,該昆蟲固有地產生了特定于蜂群的CHC譜,而不是由蜂群水平的格式塔造成的。這導致蜜蜂不會迷路,也不會找不到他們的家。
可是,令人困惑的是,環境因素如何驅動固有的生物合成途徑,以產生牢固的菌落特異性CHC信號,該信號由菌落成員共享,而與它們的遺傳相關性無關。
在這里,科學家測試的假設是,蜂群中的菌落特異性巢式識別提示是由菌落特異性腸道微生物群落定義的。為此,科學家進行了一系列復雜的實驗,得出了菌落特異性腸道微生物群落是通過遺傳和環境雙重因素來影響整個蜂群的發展的,且通過衡量菌群的數量來判斷CHC對不同種群各種條件的蜜蜂的影響。
在這個概念下,種群水平的遺傳變異是動物宿主及其相關微生物的基因組變異的產物。 因此,觀察到的宿主表型的變化,例如識別提示,實際上可能是由微生物組的變化引起的。 對多種動物物種的研究支持共生微生物在驅動宿主化學識別線索方面的作用)。
因此,有可能來自不同社會昆蟲群落的個體的化學特征差異主要是由群落水平上跨菌落的微生物群落水平引起的。 這提供了一種可能的機械解釋,說明了為什么巢伴侶識別提示的發展似乎遵循遺傳確定的性狀的規則,卻不依賴于蜜蜂群體成員之間的實際關聯性。